漫画/浙江省遂昌县检察院 毛琳云
只要缴纳六千余元培训费，看到网上有机构介绍培训零基础人员学习视频剪辑，想找份兼职补贴生活的在校大学生小李十分心动，果断下了单，学成后机构会提供长期稳定的兼职工作，月收入保底一千五百元，而且还能帮忙办理“助学贷款”，“学成轻松月入上千”，“零基础速成！毕业包分配！”，二零二四年一月 。之后，客服给小李发送了一些教学视频，这些教学视频是简单的，客服还给小李发送了两次兼职单，此后客服就不再提供任何兼职机会，小李仅赚了50元，小李却背上了高息贷款，这高息贷款是要按月偿还的。
同样有着类似遭遇的被害人，在全国各地广泛分布着。上海市公安局松江分局，经过调查之后发现，通过相同方法来作案的机构，一共有4家情形，但是那些骨干人员开始的源头，原本均出自同一家公司句号。2022年10月起，该公司于网上发布兼职接单广告，以“零基础学习”“轻松覆盖学费”为诱饵，虚构边学边赚钱、每月有固定兼职收入、有合作商家可永久派单等内容，吸引在校大学生、待业宝妈等群体购买在线课程，诱使无力支付培训费的被害人办理小额消费贷款，若有学员申请退学，售后人员以影响征信为由向被害人催收学费并索要高额违约金，涉案金额共计2000余万元。2024年2月，公司老板金某以及多名犯罪嫌疑人被抓捕而归案，4月30日，公安机关把该案移动送给上海市松江区检察院进行审查起诉。
检察官进行审查后，梳理出该犯罪团伙的作案模式。金某成立了多家教育科技有限公司，招募高某、裴某来担任“战队长”。高某、裴某负责上传下达、话术培训、解决学员退费等日常运营管理工作。该团伙设立了多个业务小组，招募蔡某等人担任组长。蔡某等人负责发展客户、指导组内业务员工作。业务员负责对接并诱导客户办理贷款购买在线课程。
公司确实存在销售课程之举，也曾进行过派单的行为，并且在有学员提出退款申请的时候给予了审批同意，那么这些行为对非法占有目的的认定是否会产生影响呢？检察官依据聊天记录、收款证明以及证人证言做出认定，该公司所提供的培训服务仅仅是为了营造出一种购买课程便能够获取稳定兼职以及收入的虚假表象，其本质实际上依旧属于欺诈行为，派单只不过是为了应对学员、持续实施诈骗行为而采取的拖延手段，至于同意退款是因为害怕学员进行投诉、报警所以才不得不如此 。
2024年5月30日，松江区检察院对金某等人以涉嫌诈骗罪提起公诉，8月29日，法院作出一审判决，金某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剥夺政治权利二年，同时并处罚金20万元，高某、裴某因退出违法所得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同时并处罚金10万元，蔡某等16人因退出违法所得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至四年，各同时并处罚金4万元至3万元，赵某因未退出违法所得被判处有期徒刑四年三个月，并处罚金5万元 。
检察官持有这样的看法，高某、和裴某于涉案公司担当“战队长”这一角色，二人皆是公司里的小股东，承担着该公司日常运营管理这一方面工作，两人参与诈骗的数额分别达到了2100余万元、1100余万元，此数额超出了诈骗罪“数额特别巨大”的起点标准数十倍，尽管二人分别退出了违法所得95万元、30万元，然而该数额与受灾祸之人群体所遭受的巨额财产损失之间存在着显著的差距，一审判决针对两人与犯罪数额处于150万元至230万元的组长均判定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且宣告缓刑，仅仅是在缓刑考验期以及罚金数额方面存在区别，差异不算大，很难达成罚当其罪 。
2024年9月6日，该院针对一审法院对高某、裴某的判决，向上海市第一中级法院提出抗诉，2025年3月31日，上海市第一中级法院作出改判，判处高某有期徒刑四年六个月，判处裴某有期徒刑四年，且罚金数额维持原判。
检察官说法：
高某的行为作用不属于犯罪情节较轻，高某的犯罪数额不属于犯罪情节较轻，裴某的行为作用不属于犯罪情节较轻，裴某的犯罪数额不属于犯罪情节较轻，其不符合适用缓刑条件，其亦不符合“两高一部”《关于办理电信网络诈骗等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中对电信网络诈骗从严适用缓刑的相关规定精神。检察机关针对一审法院存在的对高某、裴某量刑畸轻，以及不当适用缓刑的问题，从涉案金额、参与时间、作用地位、社会危害性等方面展开综合评判，运用好刑事抗诉手段，推动二审改判实刑，以纠正量刑失衡现象，精准贯彻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体现对组织者、骨干成员、积极参与者、作用较小的从犯等不同层级人员的分层分类处理方式，最终实现罪责刑相适应。
